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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父母组】薄红(1)(15/6/18修改)

【架空背景,有秘密的右大臣敬人+有秘密的武卫/侍衣师大将

大概按照平安时代背景写的,考据因素也大多参照平安时代及其相关文著(如《源氏物语》)。部分追究不到源头的就直接用了,也有部分还在等我日本的朋友帮忙查找。有发现修正会直接编辑修改。

****预警:本连载可能有部分色气章节请当心!

pps:据说lof改版了tag不一定显示新粮,想检查有没有更新粮可以直接戳头像(南极圈咸鱼没人查的你放心吧)】

————————————有哪里考据不对麻烦告诉我!!麽叽————————————

 

这男人的眼睛啊,是真的清澈。

明明生得凶神恶煞,眉峰似刀、目光如炬,连面部的轮廓都坚硬而又大刀阔斧得像山林间生劈的斧岩,却在低下头去看那个蹲在路边指着糖葫芦哭泣的小女孩儿时,从松青色的瞳孔中模糊着透出一抹柔软的笑意,嘴角不觉抿起,方才久久凝视下产生的生硬线条,顷刻间全都软到云烟里去。

而这些柔软,此时,又全变成他歌唱的声音。

“花是什么花是遍野的山茶花

水是上天恩泽的水”

敬人自然立即听出来,这唱的是五木的子守歌,可这人却并不完全按歌词曲调在走,虽然字词是一个没改,但顺序却完全随意地来。

“他们是衣着光鲜的老爷

光鲜的人

漂亮的腰带

漂亮的衣服……”

他当然是在做衣服,或者,保守地说,在做缝纫吧。走针穿线轻盈而细腻,揉捻转折皆不拖泥带水,那一小块朱砂色底的花车柄小布头转眼便成为针脚整齐的一个口袋,有双翼尖尖的雏形,严格地对了仗。

然而敬人却只注意着他的声音。

真好听啊,这家伙的声音——英武而不严肃,硬气而不霸蛮。

他一边唱着,手中的活计,却并不停下来。敬人也不出声,甚至是多少有些克制住了呼吸的频率和深度,只把身子全隐在萧疏的淡竹间。天色已微微地消了午间的明亮,光线变得柔和,罩在这人的脸上身上,呈现出温柔的流朱色。

忽然间,敬人身后传来草叶踩踏的声音。

翻覆流畅的绣针促地停下来,拥有赤焰一般颜色头发的男人警惕地立刻跳将起来,动作之迅捷灵活把一直留神注目的敬人都吓住了。那对松绿色的眼睛一刹间就和敬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只这片刻,敬人感觉到心中有某个微妙的部位,发出坍落崩解的轻响。摇摇颤颤的。

“……大人。”

对方立即跪下行礼,神色十分慌乱的样子。

他不过笑了笑。

“无妨,可以接着唱,唱得挺好的。”

“是敝人忽——”

“我说过了哦,”他不待这话开头便出声打断,“要称名字的。”

对方楞了片刻,眼中刚刚激起的惊惶,似乎已经渐渐平息下去了。

“……是。是红郎忽职了。”

“与家人若果是离得很远很远,一年里也难见到一次,那么唱唱歌、做些寄予相思的小物件,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

话才说到一半,却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清练的声音像停手的拨弦一样,立即掐止了。红郎的心中微微一震,心弦却不由得绷紧得更厉害。

“啊,算了。你先随我来吧。”

这样平平淡淡地代替了原先的发言,敬人又示意跟随着他的那些下官们先行退下,而后手势红郎起身。红郎顿了一顿,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悄悄攥紧拳头,带着些决然的样子。

他把刚才在缝制的东西收进贴身短衫内侧那个他自己加缝上去的口袋里,保持着恰当的间距,跟在此时穿着浅箬竹色直衣、戴高沿乌帽子的敬人身后。不考虑其他,就算他只是莲巳右大臣的一名武卫,这个距离也是合适的。他这样告诉着自己。

过了土墙和前院饰有翠色爬藤的篱笆墙,红郎便自觉在半开的枝折户旁停了下来。似是觉出身后脚步声已停,敬人也在寝殿之前停下脚步。他转身去,红郎立即便又跪下来。

“怎么不跟上了呢,进来说话呀。这面是北面,寻常说来还是很冷的吧。”

“……”

身侧的手又再轻轻攥了攥,红郎低着头说道,“大人需要时,红郎再进去吧。”

“那么你现在进来。”

这话说得迅速,虽声调没变,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

“我命令你。”

加上了这一句,他便再没理由推掉了。红郎咬了咬牙,方才绷紧的心弦,更多出几分不安和暗暗的担忧来。

这家伙……是觉察什么了吗?应该不可能吧,自从他进入皇宫中当武卫以来,没有惹出过事端,更是离所有哪怕喧嚣的事物比谁都要远。他……理应什么都没发现啊。

这样想着,他带着惴惴的心情,跟着敬人也进了寝殿。

敬人也不拐弯,直接在前面便带着红郎进到寝居去,并将守在案几与长榻边上的女房等招呼下去,偌大的寝居,一下子便只剩下红郎与敬人两个了。意识到这一点时,恰好最后退出房间的女房将门关了起来,“啪”地一声轻响,却让红郎心中猛地震了起来。

他知道他一定露出了惊吓的表情,他是一直没什么管理表情的水准的——一直就这样被人说了。敬人却也不说别的,不过稍微背了一半的身子过去,将修长的双臂在身侧展开了来。

红郎愣住了。

“大人,您这是……”

“既是出色的制衣师,想必——是懂得侍衣的。”

“……”

“用不着奇怪。”

似是背后长了眼睛,读到了红郎此时满脸的惊愕,敬人反而发出轻快而又颇得意的笑声来,“我并不需要费心做什么调查,你之前进入本家作为护卫时,有一份存根的资料。在籍贯那一带,是个出了名的乱邦。——乱邦里头啊,没几个极刺眼的名字,那才叫奇怪了。”

这样说着,他稍微收回了手臂,悠悠地把颀长的身子转向了红郎。

“更何况,是那么有名气的鬼龙君你啊——”

“……”

空气仿佛停了,那长长的纤细的尾音徐徐地在耳边缠绕着,生了根似的,就是不散也不消。红郎感到脊背抽生生的凉,脑子像突然炸开了一般,一声剧烈的轰鸣声后便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东西也感知不到了,浑身的血液都仿似压在心端,窒息似的,充满了惊愕的恐慌。

他百分之一百的确认,他是从来没有在名册上留下过“鬼龙红郎”这个名字的,哪怕要非填入名字不可的地方,他也是草草用“红郎”便盖过去了,细问起来,他便说,“出身卑贱,一直自称红郎”,也都可以对付过去。

可是,这家伙……这家伙,居然知道,他的姓氏是什么!

“手在抖啊,怎么了?果然是冷吗?”

他惊惶地叫了出来,陷入了恐慌后声音都不那么受控制,好在声音并不大,刚才因为感受到惊惶而暂时僵住了的身体,也来不及复原成为抗击姿态,但这一声低喝显然也吓到了此时正朝他走过来,并前倾着身子的敬人。他立即深深地低下头并将脸偏到一边去,让乌帽子形成的高高的阴影打在露出前额的侧脸上。

“怎么总偏着头呢。”

红郎一惊,他感觉到敬人身上缭绕着的幽幽冷香正逐渐往他这边迫近。

“我长得有这么不堪入目?”

“不、不是的——”

“那为什么要躲?”

这话把红郎一下子噎住了。什么不堪入目,这个人,莲巳敬人右大臣啊,简直算得上这邦城里最好看的人了,不说比不比得上传说中的源氏公子,然而就他在皇宫中见过的各位精心装扮的贵族,哪怕妆得再细致、衣裳再奢侈,那光芒也及不上此刻只是薄薄地施了粉、唇上略微点了薄红色的他。

虽然,日常里,他也不过是穿着薄青色为主调的直衣,纹样衣饰都用得少,但他该是懂得的,这个色调,最衬他鸦青色的头发和鸢茶色的眼珠,也让他的皮肤呈现出诱人透彻的白色。就选色而言,红郎甚至怀疑过,右大臣此人正是为了不破坏这整体的美感,才在唇色上选择了熹微到近乎看不出的薄红,而不是贵族喜爱的燕脂色或浓栗梅。

众人眼里的右大臣莲巳敬人素来是冷静自持、睿智博学,主君事必问询先不提,就说莲巳家族历届掌管的宗庙祭奠之事,也由他和兄长打理得合制合度,在诸侯列里,怕是最受人爱戴的一族了。若非还要分管宗庙事务,以他的才学,说是太政大臣也不为过的。可红郎心里清楚得很,这叫人挪不开眼的精致容貌与得体合度的举止言行之下,藏着多少可能的危险和已然酝酿的暗流涌动。

绝不能过于地靠近,尤其是不能直视那双眼睛——他是被这样地警告过的——

脸侧的阴影越拉越长,那轻轻浅浅的糅着兰香的柏木气味,也愈发迷惑地朝撩息而来。他狠狠闭上眼,一两秒钟后,又狠狠地睁开。

“……您是大人。红郎岂可无视礼数。”

在几乎要被触碰到的前一刻,他移开膝盖向后退了一大步,敬人微微透着桃雪色的指尖停在了半空中。

“不错,红郎的确隐瞒了姓氏,如果大人想要怪罪,红郎也没什么可以辩驳,欺瞒,本身就是一大罪过。”

他趁这空隙马上开口,掐好了不让敬人先他把什么话说出来一般。“但是,既然大人您已经对红郎的家事了如指掌,还请大人,放过红郎年幼的妹妹。红郎的母亲因故亡去前,也是虔诚的奉献者,这点大人看一眼供奉的名录就可以很容易地知道。”

“既然知道隐瞒是罪,还明知故犯?”敬人慢慢地抽回指尖,把手指搭在襟侧露出的帖纸边缘。

“皇室会选择一个恶名在外的人吗?”

敬人发出一声短促却轻极的呵欠声。

“看你在宫中这样久,也不曾闹事,倒是时常与众人疏离。若仍在你籍贯处做一方霸主,也不会少你吃穿吧。”

“也许。”红郎答,“但红郎就永远无法见上妹妹的面,也无颜去为故去的母亲扫墓。”

噢。

敬人在心中轻轻地叫一声。

若果儿子是这样的个性,那么母亲会是那么出众且品格高岸的女性,确实也十分在理的。

这样想着,敬人慢慢地在脑海中捋动着先前曾看过、听过的言语和文字来。他的眼睛仍看着这个偏着头跪着,但姿态丝毫不软弱,反而显得有些强硬的健壮男人,指尖则缓慢地垂下,落到另一只手臂的肘缘,。

“那只千纸鹤御守,”他淡淡地说道,“给妹妹做的?”

红郎一愣,这是个他没想到过的提问方式。

“……是。”

“与传闻中的一样。”站着的人似乎笑出了声,“‘拳脚无敌的恶龙,制衣亦是妙手’。”

“……”

“为我制一件衣裳怎样?”

打在脸侧的阴影似乎慢慢地收回去了。

“缝殿寮的布料任君选择,若觉得没有合适的,可以写下需要,我差人去制或是去买。材料配件,都不需要考虑俭省或奢靡,只求恰当。”

“……”

红郎咬了咬牙。

果然是个难办的家伙,接二连三的,尽是些先前想不到的东西。

“如果大人您不嫌弃。”

这么答大概是最好的吧。

真心烦啊……他感觉自己简直开始没底气了。

“鬼龙君太谦虚了。”

那边倒是颇轻快地笑了笑。红郎感觉脸侧微微有些风过似的凉意,想是对方又转过身去了。“那么,来替我量个身丈?”

“红郎知道大人的身丈。”

抬起到一半的手臂猝地又停下来。

“红郎可以肉眼测出身丈来。”

红郎仍不动身,也未抬眼,不过是把侧到一边的头摆正了说话而已。他当然没有忘记,不能过分近这人的身。哪怕这人显然地在用貌似清淡的言语让自己打消警惕。

不能轻易被骗到。这个人,之前了解过多少,哪怕但凡能找到的东西都记牢了,也是不足够的——那不过是他人眼中的、经过自律或演戏伪装过后的偶像罢了。他要对付的是这精致面皮下的灵魂。

他再次这样警告自己。

“请问大人,日期截止是什么时候?”

“这个,自然越快越好。”

“明白了。”

回答的语调虽然貌似不怎么变化,但情绪上些微的低落和失望,红郎还是能感受到的。

世上大有你无法掌控的东西,莲巳老爷。

脑海中闪现出这句话时,他觉出自己的情绪,似乎带着点儿得意和讥讽。

“还请您给红郎一道手谕,红郎这就到织造署。”

……哼,果然,不好对付吗。

鸢茶色的眼珠敛起光芒,敬人感觉到,他舒展的手指变得有一些紧绷。

借着屋外洒进来的阳光,他端详起这个面容坚毅挺括的男人来。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仔细地看这张脸和这副身躯,但是,每次有机会细细地去看时,他都会觉出兴趣和一丝微妙的牵扯来。那眉间小小的皱紧,真有意趣啊,是在担心着什么呢?自己的安危命运?妹妹的喜乐欢欣?还是,能不能对站在他眼前的自己……

哼,不过,无所谓。

这一番下来,借着制造衣物的理由,已经必然有了第二次让他近身的机会,而且,这一小段对话,也并不算没有任何收获。

只要下一次注意避开这次试过的雷区,就不怕这个男人不会……

他轻轻地笑了出来。也不知是笑这想法,还是什么别的。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鬼龙君。”


*五木の子守呗具体年代考据不到,直接用了。歌词很耐人寻味,欢迎找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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